從前人們望著遼遠的海,
便說上帝。

人间失格

配合音乐食用更佳

“L'amour idéal pour moi c'est: tu me plais, et par chance moi aussi je te plais.”

这个世纪疯狂,没人性,腐败。您却清醒,温柔,一尘不染。

1885年12月11日    晚

今晚诺顿庄园迎来披着天鹅绒的斗篷的贵客。

大厅里炉火烧得正旺,桌上盛满的Lafite-Rothschild,与冷的熟鲑鱼。

贵客摘下兜帽,如丝绸般的褐发,疲惫后,狭长而低垂的双眸。

他的目光轻飘飘打在一旁恭敬的爱德华·诺顿身上。

扯开领口的第一颗纽扣,他显得不耐,声音宛如神谕:“今天是第几日了?”

碎发上沾染的雨水顺着他下颔,融化在柔软的斗篷上。

“第10日了。”

诺顿低着头,拿起桌上的酒杯,毕恭毕敬的递给姜丹尼尔。

“我已经没有耐性了。”

接过酒杯,姜丹尼尔散漫的摇晃着,身旁的圣伯纳犬打盹翻了身。

他缓慢踱步在大厅里,皮鞋踩过地板,有着独特而压迫的声响。

诺顿急拿起桌上一张牛皮纸。

“公爵,关于案件我已经有很大进展了。”

“是吗?”

踩在柔软的地毯上,浅尝了一口酒,眼角下淡淡的黑色为他添了一抹禁欲。

诺顿抚平纸上的褶皱,开口已是兴奋:“凶手寄了一封信,给华尔街的一位平民。”

看着递过来的信纸,姜丹尼尔舔了舔嘴角,在昏黄的灯光下,他有些兴致盎然。

“棺材覆盖着儿童的脸庞

书本

书写在乌鸦的内脏

野兽举着一朵花在踱步

岩石

在狂人的两肺间呼吸”

开篇是过于文绉绉的引语,颇为规整的字迹,墨水不清晰的点满整张纸。法语格调下幽深的黎明,似潜入深海孤独的鲸,不偏不倚的续写故事。

末尾才姗姗进入主题:

“敬爱的邕圣祐先生

珍爱您苟延残喘的时日

晚些我会寻到您

即使天涯海角

予您死亡的喧哗”

落款:

Death ferry

戛然而止。

越来越有趣了。

姜丹尼尔放下手中的酒杯,窗外雨很大,偶有惊雷。

灯火阑珊,他的目光晦暗不明,独有的纯黑色玛瑙的眼眸。

炉火烧得正旺。

12月12日  晨
马车碾过玫瑰的枯枝,今日是洋洋洒洒的阳光,鸟叫声是歌唱都铎王朝的盛世。

马车慢了下来,邕圣祐撩开白帘,入目的是青泞的石子路,顺延着日光漫去的是无边的红玫瑰,中央书大理石铸就的圣母玛利亚,喷泉围绕他掀起层层的水波,鱼儿是贵族培育的独特的金色,没有水草而顺畅的游着。

很难想象,他会以如此的身份,进入诺顿庄园。

也就在昨日。

他妄图的平静消失殆尽,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。

日不落帝国陷入如此的恐慌境地中,往日的阳光只为今无尽的死亡绽放。

绝唱。

Death ferry是伊丽莎白·都铎在位时,意料之外的皇位威胁。

天才的犯罪,不过短短的两月之内,以钉在十字架的方法致死八位青年。

没有人见过他。

谓没有线索。

没有头绪。

他如同沉浮在人间的撒旦,致命的,残忍的屠杀罪恶的灵魂。

最终英格兰人心惶惶。

人们称他为:

Death ferry

抢夺,偷窃,游行示威,在此刻达到空前繁华。

于是,伊丽莎白女王下令,任最年轻的公爵姜丹尼尔来执政警察司,以求寻找真凶,与安抚民心。

邕圣祐走下马车,阳光让他双眼有些酸涩。

遗憾的昨晚未能入眠,在闭眼后的黑暗,他回想起报纸上青年尸体的小图,恐惧与恶心如影随形。

在管家的带领下,踱步走进大厅,木板上的纯色地毯撒满新鲜的玫瑰,这是贵族独有的带有香氛的行走。

昨晚见过的诺顿警长正坐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与人攀谈。

邕圣祐不动声色的打量这位低头品着白兰地的贵客。

他穿着至膝的黑大衣,显得有些风尘仆仆。

皮肤白皙得像《夜访吸血鬼》的路易,血管在修长的脖颈上清晰可见。

眼睑下的黑色如浸染夜幕的星河,点点勾勒他低垂的双眼。

轻薄的嘴唇又因白兰地的热烈而罂红得像镶嵌在女王权杖上的宝石。

侧脸映下的阴影是达·芬奇画下精致的笔触。

身旁男仆为他褪下外衣,做工繁琐的衬衫,与细密的褐发,在这满是奢侈腐朽气息的大厅,他出众得像湖泊的黑天鹅。

诺顿放下手中的白瓷杯,挥挥手示意邕圣祐过来:“公爵,这就是收到信的那位先生。”

贵客这才抬眼看向他,他那在阳光熠熠生辉的眼眸,如纱一样轻轻扫过邕圣祐的脸庞,礼貌而疏离。

他扬起一边嘴角,轻轻冲邕圣祐点点头。

他有着独特的腔调,如浸染过颜料的鸟羽毛,是魅惑与死亡:“有幸。”

复简单介绍自己:“姜丹尼尔。”

彬彬有礼。

原来,这位就是深受女王宠爱的公爵。

回答:“邕圣祐。

有幸。”

诺顿递给邕圣祐一杯白兰地,问道:“你昨晚是否遇到奇怪的人?”

“没有。”

邕圣祐轻呡一点,偏烈的味道。

“那就怪了,怎么会无缘无故给你寄信?”

“会不会是假冒的?”

“或者是熟人?”

……

诺顿的一连串问题让邕圣祐有些晕眩。他的心情如同被波斯猫的爪子划过,烦闷而疼痛。

“好了。”

一直未开口的姜丹尼尔,突而打断诺顿。

“安顿好邕先生。”

他轻揉着脖颈,漫不经心的命令。

沐浴在白兰地的香气中,眼底是迷蒙的雾气。

后转身离开。

诺顿止了嘴,等姜丹尼尔离开大厅后,才开口道:“邕先生,你暂且先住在客房。

会有人二十四小时保护,确保你的安全。”

暗处,姜丹尼尔倚在墙上,低头,思绪连绵。








未完待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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